Monthly Archives: March 2014

点名游戏

临睡前瞎翻了翻别人的日志,偶然看到有那种很多年前流行的点名游戏。

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那些问题很傻,虽然我也回答过。

问的人很认真的问,答的人很认真的答。

如今来看,其实都是些最质朴的问题。

比如会有:描述下五年后的自己。 这样的问题。

我非常庆幸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把这类型的日志完全清除掉了。一定以及肯定不会再看到曾经的答案了。

而五年已经过去,我也再不敢去回答那些问题。

乱弹

打开这个“撰写新文章”的页面开了半个小时!!!!!!太不容易了。

其实并不知道说什么,但是看在今晚网络不听话的份儿上,我就非要较较劲发出一篇东西出来。

这几天一直在想,在生活中可以讨论的主题就那么几个。包括影视作品、书籍、话剧、绘画等等艺术形式,表现的内容无非就是人生、人性、真善美、丑恶、各类情感、自由、平等、欲望等有限的几个。有时候我会觉得,我的博客也就是围着这些关键词在转。虽然很多时候上升不到那么高的高度,但在基调上也无非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说,让我有点烦腻和疲惫。可如果不隐喻一下这些方面,只描述事件本身的话,我又没有那么多东西可直陈平叙的。有时候生活贫乏地连一条图文并茂的朋友圈都没有可发的,更别提写一篇像模像样的文章了。

有时候我觉得这是生活经历的匮乏,是自我丰富生活的能力的匮乏。可是一旦我把或者被日程安排地满满当当的时候,我一方面确实收获了最表层的快乐,也体验到了比如在一个晚上什么都不用想只是去感受开心的感觉。这种快乐像咖啡因一样迷惑我。狂欢过后我会突然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吧,我愿意把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这样度过,我可以在晚上不回家吃饭,不看书,不看电影,不运动,不写博客,不发微信,我愿意承担热闹散去之后的一点点失落,我愿意改变我已经养成的早睡早起的习惯, 只要我可以笑,只要什么都腾不出脑子想。然而每当第二天精神上的清醒之后,我又变得有原则起来,开始畏首畏尾,这不行,那不行,我又可以开始一周的早九晚五的生活,陷入给自己规定的条条框框之中。

前一阵是前一种生活。这一阵是后一种生活。如果非要比较,我可以很诚实地说我真的很想念当时没有一秒钟在无聊的时光。而我却也很珍惜现在这样有大把时间来“思考人生”的日子。

刚刚瞥见放在手边的书,是今天在亚运村门口的自助图书车上借的一本梁晓声的随笔——《你在今天还在昨天》,还没有翻看。看到书名于是想,昨天和今天永远都是交替进行的,我们怎么能自主选择活在昨天还是活在今天呢?如果真的可以选择生活的主题,为了主题而选择自己该干什么事、不该干什么事,而后严格遵守,听起来是个很不错、很原则化、很自信的活法。不过我显然还没有修炼到这个地步。回到第一段那种心境,我还是更愿意去寻找更多的主题,而不是在现有的一些里面挑选最好的。是“平衡”,而不是“舍弃”。

木心先生在《我的纷纷情欲》诗集中有一首诗,名为《论快乐》。他说鸟的一生都是快乐的,人的一生也有像鸟一样的时候。只是快乐过了,人还会再快乐的,而鸟却没有这样的快乐。

大概真的是不经意才会有惊喜吧。而我总是想太多。

什么色的星期五

双输日!!!榜首之争的足球输了,冠军点上篮球也输了!朋友圈里一片哀嚎,声称这是北京球迷最黑暗的星期五。

哇啦哇啦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手机网速还巨慢!

看朋友圈和微博的时候,又看见一些清高的旁观者,他们往往比恶语相向的对手还要讨厌。他们都以为自己在道德的最高点上,什么都想评论两句,正反都要兼顾到,不得罪任何一个人。我记得学英语的时候书上说写作高分的方法,就是一定要有独一无二的观点,明辨是非,并推出论据来证明。而不是两种观点都表扬或都批评。这应该是所有人发表想法时的准则吧,不然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想,这类人无非是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而又没勇气去面对非议罢了。而不说出来又憋不住。

虽然所有人都陷入过自说自话的窘境,但是两位大男人频率如此之高地在社交网站指指这点点那的还是让我想起亨利米勒的一句话:言语意味着孤独。

送给你们。

 

(不要吐槽我。不要说我孤独,也不要说我不孤独,不然写博客干嘛?哈哈)

零与一

金隅赢球了。总分3比1领先新疆队,再拿一场就是总冠军了。之前wenm说想去现场看场球,我找了一圈票也没搞定。想当年上初中时去首钢看北京对广东的比赛,在场外买黄牛票,30块的面值卖100一张,分分钟就进场了。如今在万事达中心最便宜的票都要炒到三四百,看来还是BTV专席比较合适。只是奥运年都过去六年了,我还没去过五棵松体育馆。

昨晚看到个有趣的微博,叫shower thoughts,专门收集人们在洗澡时的一些让人恍然大悟的奇思妙想。比如说这个,我一条条看下来就这个最给劲:“理论上来说,存在这样一串0和1的组合,其内容是一段我和詹妮弗劳伦斯与艾玛沃特森双飞的视频。” 我连詹妮弗劳伦斯都不知道是谁,也许大概肯定一定是个很出名的女星吧,我想。不过我还是对作者更感兴趣。这个人太有才了。那我可不可以说,理论上来说,二进制可以表述世间万物?不论是连续的还是离散的?而我们所缺少的,也许只是一个虚与实的调制解调器,或是一个适应于特定场景的编码解码器。不过想想看,如果世界只是由零和一组成,我们看到的树自带二维码,我们闻的花香是在信道中传播的,天空的颜色受制于0与1的排列而非人类的感官…… 这是理性至上的乌托邦——不停地限定无限,将之切割为容易理解的小部分乃至微分数——还是那个所谓灵魂的东西的彻底完败?

“人只要还能称之为人,这一天就不会到来。”

已是半夜十二点,明早还要早起。感性的理工科学生只能总结性地乐观地这样想。

罪与罚

周一。下午从单位回家。吞药,睡觉,看了国安的比赛,看了几页小说,看了红蓝白三部曲之红。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犹豫不决,举步维艰。洋洋开导我说,能不能不为别人操心了。渐渐地我觉得,我会远离一些人和一些关系是因为我太圣母了。没错。如果靠得太近,我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别人的节奏,想方设法为别人着想。而我又是个自私的人,我不喜欢去做令自己烦扰的事。物理上的我和模糊的幻觉中的我占据着固定的空间,有着固定的界线,真实的也是虚拟的。而我不允许别人去触碰这个界线,也从没遇到过我想要把他领进这个领域之内的那个人。其实不是不允许,只是这真的是一件巨大的工程,我很懒,所以只能选择远离,让圈子没有交集。不然我会被别人的黑洞吸走,很难逃脱。有时候这只能算作是不忍心,而不是仁慈。从经验来看,与其在别人已经习惯你在他的圈子内之后抽身离去杀对方个措手不及,不如一开始就保持距离。这样双方都好受一点。

昨天和wenm去吃韩国料理,我(们)的最爱之一。期间我们聊到看上去每个人都长得一样的韩国女孩,聊到因为我是亚洲人所以我更能适应韩国食物的味道,品着看上去差不多的韩国火锅和汤,争辩中国菜和德国菜哪个更好吃。还有好多,我居然记不清了。他今天给我发微信,我没有回。

我又要请出劳伦斯这位大神了。人家是这么说的:身为女人,一生的尊严和意义,全看她得手的那份绝对、完美、纯粹、至高无上的自由,否则女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是为了要甩掉这些老掉牙的、不干不净的男女关系和牵绊。

听到了吗?——“牵绊”——还真是个严重的字眼儿呢。

冷眼看世界

今天又去三里屯了。为了坐车,又穿了一圈三里屯和使馆区。我不是在较劲,实在是凑巧,连着两周周末去那里了。可能我不该说我没有不喜欢那里。事实上,我就是不喜欢三里屯。看着各种各样的人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讨厌太过拥挤的人群擦肩而过时带着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眼神盯着你看,虽然事实上,我也是在这样观察别人。也不喜欢太过多元的文化挤在一起,看似都在各自蓬勃发展,而实际上都是在丧失着自己的特点。

也可能是我太偏激了?不过作为一个从不去夜店,很少去酒吧的人来说,我宁愿站在这种我找不出任何乐趣的疯狂的对立面。我不愿让过多的事物与人像占据我的大脑,有时候,我更喜欢靠想象来思考这个世界。

对了,突然想到一件事。今天在使馆区,右边是不知道哪一国的使馆,左边是三里屯外交公寓。使馆区戒备森严,街道冷冷清清的。我走在外交公寓楼下的人行横道上,楼上有打开窗户的声音,我下意识抬头一看。看见二层的阳台上站了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典型的地中海长相,浓眉大眼,张着双臂学帕瓦罗蒂唱歌。我觉得这个男孩很可爱,冲他笑了一下,谁知他看见我在看他,张口气冲冲地来一句,看啥呀。我一愣,北京口音却带着东北大金链的气势。嘿我这暴脾气。我冲他说了一句,没看你。他说,没病吧。我说,你没病吧。然后他就回屋了。我赶紧看了看四周,想看看那些站岗的有没有在盯着我。还好我没有被当场按倒或是怎样……小崽子真是气煞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家大使的小王子,中国把他惯的都不成样儿了。看来真的是该冷眼看世界,冷肠对人心呐。

一些今天的照片:
<p style=”text-align: center;”><a href=”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IMG_76171.jpg”><img class=” wp-image-401 aligncenter” alt=”IMG_7617″ src=”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IMG_76171-1024×1024.jpg” width=”614″ height=”614″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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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align: center;”><a href=”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IMG_7618.jpg”><img class=” wp-image-402 aligncenter” alt=”IMG_7618″ src=”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IMG_7618-1024×1024.jpg” width=”614″ height=”614″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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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align: center;”><a href=”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IMG_7619.jpg”><img class=” wp-image-403 aligncenter” alt=”IMG_7619″ src=”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IMG_7619-1024×1024.jpg” width=”614″ height=”614″ /></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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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align: center;”><a href=”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IMG_7626.jpg”><img class=” wp-image-404 aligncenter” alt=”IMG_7626″ src=”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IMG_7626-1024×1024.jpg” width=”614″ height=”614″ /></a></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a href=”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IMG_7627.jpg”><img class=” wp-image-405 aligncenter” alt=”IMG_7627″ src=”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IMG_7627-1024×1024.jpg” width=”614″ height=”614″ /></a></p>

两则留言

今天看到两条留言:

<a href=”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QQ截图20140314195157.png”><img class=”alignnone size-full wp-image-392″ alt=”QQ截图20140314195157″ src=”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QQ截图20140314195157.png” width=”754″ height=”11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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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QQ截图20140314194809.png”><img class=”alignnone size-full wp-image-393″ alt=”QQ截图20140314194809″ src=”http://jiayi90.com/wp-content/uploads/2014/03/QQ截图20140314194809.png” width=”735″ height=”35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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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山大!很少有人可以看我博客看的这么认真评论的这么仔细,更何况是俩外国人。我震惊于他们的中文这么好,也震惊于我好像还算是块儿能发光的金子。其实在上一篇博客里我想表达的是,三里屯或种种仅仅是个代名词,不必放在具体的生活中来较劲。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三里屯。人们应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不该做现实的奴仆,不该自造围城。

花自飘零水自流。那就放任自流吧……

D.H.劳伦斯与三里屯

上周末从首图借了几本书回来。自从第一次从首图借书,发掘了这种既新鲜快捷又省钱的读书之道,我自然而然地克服了不碰别人书的毛病。哎,我真的该坚持每天写博客的,因为现在已经快忘了当天的样子了。总之那天从首图出来后,拎着沉甸甸的一兜子书,准备去三里屯一个慕名很久的餐厅吃饭。我左手挎着书袋子,右肩背着自己的包,还要腾出手来查手机地图。穿着高跟鞋把整个三里屯和使馆区绕了一大圈之后,终于站在了通向那个餐馆的路口,可是顿时觉得这个餐厅的位置我不喜欢。真的是非!常!不!喜!欢!于是早已饥肠辘辘的我默默关掉手机地图,走向相反的方向…… 身体里的饿小人儿在骂固执小人儿:你为什么这么倔啊!

三里屯的外面和里面千壤之别。透亮的购物商场把一些小酒吧围住,像是隔离出了一个小世界。从工体北路看,三里屯灯火辉煌。可是走到了它的背面那一块弹丸之地,就好像到了一个东南亚国家。地面被酒水弄地又潮湿又油腻,道路水泄不通,一辆辆豪车慢慢挤过,老外们闪转腾挪,熟练地穿梭在小贩和车之间。虽然是冬春交际之时,人们却红光满面。灯光和酒精让他们的脸变得火热热的,渗出又自信又热情又冷峻的光彩。

我想起以前有一次午夜在三里屯酒吧。镁光灯照的四周像白天一样,人声鼎沸,各种肤色,各种语言。等到到主路上打车的时候,才发现北京城已经睡了。就像查泰莱夫人的那位爱自由爱极简的情人说的那样:“夜里两点半了。但纵使在沉睡中,这世界依旧扰攘不安,它跟着火车或马路上的大货车在骚动,跟着熔炉所迸发的红光在闪烁。它是铁与煤的世界,有铁的残酷,煤的暧昧,和驱策一切的没完没了的贪婪。就是贪婪,贪婪在沉睡的世界骚动作怪。” D.H.劳伦斯把这位情人塑造成一个反工业化的人物。他崇拜返璞归真的生活以约束自己免收外界的诱惑——工业化的世界和女人是他最大的障碍。

一直久仰D.H.劳伦斯大名,包括不久之前看的《莎士比亚书店》,<span style=”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5em;”>毕奇小姐在书</span><span style=”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5em;”>中也提到过他。大家对他的评价是争议性作家,说他对情爱和性的描写太过直白了。看过《查特莱夫人的情人》之后,我觉得那些关于性爱的描写并没有让我有什么脸红心跳的感觉,毕竟是大家“都懂的”的事情,我也看得不是很仔细。反而我觉得我爱看这本书的原因是他的话语非常通俗易懂,而不像许多其他作家一样玩弄辞藻和叙述顺序。简约但不简单。他给读者传授的是他所处的那个时代时的焦虑,而不仅仅是情与爱的故事。然而,那个时候的焦虑现代人也有,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劳伦斯写到:</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5em;”>“他(指情人)又走回幽暗、宁静的树林里去,但他明白林中的宁静感其实只是一种幻觉。工业噪音扰乱了幽静,刺眼的灯光发出讪笑,虽然这会儿他看不见它们。人再也无法保有隐秘,再也无法遁逃了。这个世界容不下遗世独立的人。现在他又搞上了那女人,又把自己陷入另一个痛苦和毁灭的循环里。因为,凭过去的经验,他晓得这种事代表什么意义。</span>

<span style=”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5em;”>错不在女人,不在爱情或性欲上。错是错在那些可怕的灯光,那穷凶极恶,嘎嘎作响的引擎声里。那儿,在那机械化的贪婪世界里,贪婪的机械论调和已成了机械化的贪婪,与炽热的灯光、喷涌的金属火光交迸着,和繁忙的车流一起轰隆大响,那儿蛰伏庞然怪物,等着要摧毁在何不从的对象。要不了多久,它就会把这篇树林毁了,到那时,野生风信子再也展开不了,在机械的洪流和巨响里,所有柔弱的事事物物都要灭绝。”</span>

转念一想,这不就是聒噪的三里屯的写照吗。人类是被科技和异性所毁灭的,而这两类东西归根结底都是贪欲。每个人都是这样,别太认真了。听个三里屯的歌儿睡觉,龙井的夜三里:
<object width=”480″ height=”400″ classid=”clsid:d27cdb6e-ae6d-11cf-96b8-444553540000″ codebase=”http://download.macromedia.com/pub/shockwave/cabs/flash/swflash.cab#version=6,0,40,0″ align=”middle”><param name=”src” value=”http://player.youku.com/player.php/sid/XNjY4OTA2MjIw/v.swf” /><param name=”allowfullscreen” value=”true” /><param name=”quality” value=”high” /><param name=”allowscriptaccess” value=”always” /><embed width=”480″ height=”400″ type=”application/x-shockwave-flash” src=”http://player.youku.com/player.php/sid/XNjY4OTA2MjIw/v.swf” allowfullscreen=”true” quality=”high” allowscriptaccess=”always” align=”middle” /></object>

与个人无关

周五的晚上看个文艺片最美不过了。爱尔兰和荷兰制片的Nothing Personal符合了文艺片的最基本要求,就是风景又静又美。孤独的旅行者和深居简出的大叔相遇了,镜头安安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对着他们的小小的背影和只有风在动的原野。一开始女主倔的像头牛,不接受与男主一起吃饭,不告诉他她的名字。我一直以为在电影里,只有土耳其裔德国人才是这种长时间被更年期妇女附体的样子,没想到这是孤独过头的人的通病。男主为了保全“孤单”的自己最终选择自杀。女主角读的一本书上写着,“Nothing really disappears. Everything continues in the world of humans.” 孤独者比较神经的原因大概就是如此吧。宁静是信念,是不会被肉体和灵魂左右的。看豆瓣的短评有许多人写诸如此类的话:“看过却发现原来这样的生活却是自己也想要的,与世隔绝,有音乐,书籍陪伴着,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无所谓孤独与否。”说这些的人是享受不到孤独的。因为大多数的人要的是用看上去平静的东西来定义平静的生活,而内心深处还是很难与世隔绝,说白了仍旧是在用一类过于表象的东西来填补空缺。

电影里有句话:The talent knows when to stop. 联想到自己的处境,如今正有又酷又拽地说出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的时机。可是说实话我有点害怕疯成这样。这样的自发选择的孤独和自我禁锢太刻板了。我不要变成被固定模板格式化的傀儡。只是,说一句 we should end up this的勇气还是要有的吧。

写作的喜悦

好几天没有写博客了。我发现不管写得好写得差、写得长写得短,只要心不静,就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甚至连打开这个网站的欲望都没有。以前我最爱到处看陌生人的博客,喜欢窥探别人的生活。这几天犯懒,好像博客这个东西像碰触了某些禁区一样,自己不想写,也不想看别人的。刚刚洗澡时想到这些,顿时十分佩服把写作当职业的人。连福楼拜都说:“写作要超人的意志,而我却只是一个人。”

生活的诱惑太大了。一个人不禁七情六欲的同时还能写出好的作品出来,那才叫生活的导师呢。可是他们是像我现在这样,硬生生地憋出与实际生活不那么搭边的文字以迷惑大众,还是真真切切地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呢?不得而知。

写博客是要忠于自己的——在一个没有人观赏的地方瞎咧咧有点病态和自欺欺人。所以在自己无法做自己的卫道士的时候,让<span style=”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5em;”>自己分心的事物把一些本该写出来的部分拽走,</span><span style=”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5em;”>只能留下一片空白。</span>

重读辛波斯卡的《写作的喜悦》,希望自己依旧平和地面对生活,了结该了结的事,享受最舒服的状态。

……
他们忘了这并不是真实的人生。
另有法令,白纸黑字,统领此地。
一瞬间可以随我所愿尽情延续,
如果我愿意,可以切分成许多微小的永恒,
布满暂停飞行的子弹。
除非我发号施另,这里永不会有事情发生。
没有叶子会违背我的意愿飘落,
没有草叶敢在蹄的句点下自行变身。

那么是否真有这么一个
由我统治、唯我独尊的世界?
真有让我以符号的锁链捆住的时间?
真有永远听命于我的存在?

写作的喜悦。
保存的力量。
人类之手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