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s: January 2015

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

出国以来,频繁肠胃炎。大概上一次生病就在20多天前。有些不大好意思写出来我又生病了。只是人在脆弱的时候总该有个出口。我已经注意了太多,比如加强锻炼,不喝冰牛奶等,可肠胃还是莫名其妙发脾气,弄得我垂头丧气。

今天的biophotonics没有去。明天要交personal project的报告。

这几天水池堵了,越堵越厉害。昨晚试图修理,结果水管又漏了。总之现在洗漱池那一小块面积狼狈不堪。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不喜欢叫其他人来为我做这做那,尤其是生病的时候。我只会锁上门,关上灯,谁发的信息也不理,自己熬过去。

不矫情,也不逞强。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虚弱的时刻。我说的一个人并不是单身的意思,而是不管什么状态总会有一个人面对一大摊棘手问题的时候。那就慢慢扛吧。

虽不好过但不难过。

pas de commentaire

在法国,超市从来不按照门口贴的营业时间开门关门,随意得很。今天公交第n次罢工,当我揣着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踌躇着该怎么走到地铁站时,看到一辆车悠悠然然地从远处开来。嗯,罢工也不好好罢。联想到这几个月在法国的感受,包括最近的查理事件,觉得法国和法国人:轴,倔,叛逆,像小孩儿一样,不成熟。我是有偏见的,且既是偏见又是浅见,但这的的确确是我对这个地方的感觉。也可能是我要求过高。

前几日看陈丹青的《荒废集》,里面有一段访谈记录,说,“我没资格让你们喜欢或不喜欢。你们应该有自己的痛点、快感,不要跟着上一代人瞎起哄。在美国,披头士一代人,喜欢猫王一代人,喜欢重金属摇滚一代人,分得很清楚,你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我们呢,老师拽着下面几代人一块儿…等青年人有自己喜欢的事儿,这帮老混蛋还有人出来批评,指手画脚。我讨厌这种人。”

我不知道现在的法国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有时候,确实,过多传承不是好事儿,但是现在看来,总觉得周遭的氛围缺点儿什么。没有有特点的人,全部大拨儿哄,叽叽喳喳。一夜之间,每个人都是查理。

 

今天收到了KIT的录取信。时隔一年半又收到了带KIT表头的文件,上一次还是考德语的时候。我想起同样是很久之前,在工体北路,比赛散场之后,马上去KIT学习的yex对我信誓旦旦地说,我也一定会被KIT录取的。然后便是各种波折。时至今日,虽早已知道结果,但还是值得几番唏嘘。

 

昨晚我说我喜欢吃香蕉,dlfu说,把切好的水果放你面前你都会喜欢吃的。

诶,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啊。无法直视香蕉了。

一周纪事

周六。

难熬的一周终于结束了。这周是圣诞节假期之后的第一周。从葡萄牙回来后,休整、跨年、生病,忙忙叨叨地准备这周周三和周五的考试,经历了情绪巨幅波动,经历了几丝对生活绝望的瞬间,终于跌跌撞撞地考完了试。

电梯也修好了。刚刚把攒了好久的脏衣服拿到楼下洗衣房,回来时撞见穿着男友大帽衫光着腿儿跑着去上厕所的斜对门中国姑娘,她睡眼惺忪地跟我打招呼,我觉得生活蛮美好。

周三考激光和光发射。早上天还没亮就出门去暗房做实验,一直到中午12点多,匆匆吃了个饭补了个觉就开始考试。考完试觉得天昏地暗,头嗡嗡作响。回家的路上决定第二天周四不去上课了。超哥教育我说,你逃第一次课,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不能开这个头啊。我说,不管 不管 不管,我太累了。周五上学路上,意大利姑娘问我,中国昨天是什么节日?我一头雾水,说,没有什么啊。然后我才知道,周四的biophotonics我们三个中国人全部逃课了。ha,ha,ha。

周三在巴黎还发生了恐怖袭击。宿舍楼的玻璃上贴了je suis Charlie黑底白字的纸。学校门口的法国国旗也降了半旗。周四在楼下食堂吃饭时,突然有个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全体都安静了,12点整点默哀,出了食堂门听见了远处港口轮船鸣笛的声音。马赛也不太太平,据说这几天地铁经常封站,搞得人心惶惶。

周五上午开了门新课。新老师不休息,连上三个小时。记了八页笔记,然后是下午三个小时的电动力学考试。

今天马赛18度,虽然考完了两门考试,但还有更多的考试、报告、答辩等着我。超哥总说,想想这些就觉得生活没有盼头了。我不喜欢他这么消极,但也无力反驳。我也不知道我的盼头是什么,可能就是一一把这些难题解决之后的成就感吧。最近慢慢觉得,这种成就感比其他几乎所有情感来的都要猛烈,都要动人。兹当这是一件好事儿吧。

晾衣服去了。